李寻解释道:“这东西是我一个朋友的,您知道它是干嘛用的吗?”
金教授盯着手机屏幕中的图片娓娓道来:“在没见到实物之前,我也不太敢确定,但从图片上来看,这东西不是中国的,应该是古埃及的产物。”
话音刚落,李寻对眼前这位金教授多了几分敬意,认为他是真才实学的教授,而不是只会拉女生小手的“教兽”。
但李寻并不打算交代物件的实情,继续含糊其辞说道:“金教授,没想到您对古埃及文化还有这么大的研究,真是佩服啊。朋友说这东西是个拐棍,当时我还不太信,现在是信了。”
金教授纠正道:“不是拐棍,应该叫权杖,是古埃及法老权力和身份的象征,类似于中国皇帝的玉玺一样贵重,你朋友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李寻故作镇定道:“哎呀,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也许东西不是他的呢。”
金教授将李寻从上到下打量一番,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微微摇晃着脑袋,一副无可奈何加惋惜的样子,搞得李寻不知所适。
最后,李寻和金教授相互留了手机,说来也是奇怪,双方竟然都感觉还会再次见面,所以留手机号这种行为,竟显得十分自然。
当晚,李寻坐在卧室的沙发上,点燃一支烟静静抽着,烟雾萦绕在那只刚拍回来的雍正笔洗周围,一切显得惬意而古朴。
过了片刻,李寻将手中的烟蒂掐掉,起身从红木顶箱柜的夹层中拿出一个长锦盒,那把黄金权杖就装在里面。
“我得再仔细看看这东西究竟是个什么物件,上面的文字图案又代表什么意思?”李寻轻手轻脚打开了锦盒,从里面将权杖取了出来。
李寻招来一个放大镜,对着权杖从头到尾仔细看了又看,尽管他看不懂上面的信息,但隐约感觉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吸引着他,他甚至有些相信宿命,毕竟这权杖是当年随手取来的“工具”,却不曾想它是古埃及的法老的宝物,难道冥冥之中,上帝想要让李寻做点不一样的事情。
李寻借助各种网络工具,想要翻译权杖上面的文字,结果却是越翻译越混乱,险些把自己的脾气搞崩溃,这时,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金教授的笑脸。
李寻掏出手机拨打着号码,但迟迟没有按下拨号键,因为他心里没底,一是对手中的权杖没底,万一不是古埃及法老的东西呢?而自己又对它这般上心,岂不是被人耻笑;二是对金教授不信任,万一他是国家文物部门的人可就麻烦了,只需要一个电话就能把李寻送进板房,到时候任凭李寻怎么解释都是无济于事。
正当李寻深思的时候,手机响了。
叮叮~
“喂,是李寻吗?我是金教授啊。”
李寻一惊,瞥一眼桌上的笔洗,问道:“呦,原来是金教授呀,您老有什么事?”
“其实也没啥事,就是想问问你那个笔洗卖不卖?”金教授单刀直入,完全没有老知识分子的含蓄。
李寻也不再掖着藏着,爽快的回应道:“暂时不考虑出手了,看来您老是真喜欢这物件啊。”
金教授惋惜道:“是啊,我是真喜欢,只是手里的钱不多,要不然肯定拿下来了,他对我而言意义非凡。”
李寻微微沉思,迅速在心中判断金教授话的真假。
古董圈从来不缺少动人的故事,很多人为了买卖货编出了花,可金教授一个圈外人,不应该也走这个路子。
李寻抚摸着笔洗,一股清凉透过指尖蔓延到全身,他灵机一动,说道:“金教授,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把笔洗先放在您那里,让您老玩上一段时间,然后我再去取,怎么样?”
“这……合适吗?真的啊?”金教授言语中透露出惊喜。
最后,李寻和金教授客套了几句,双方约定把笔洗借给金教授观赏半个月,金教授承诺要支付一定费用,但被李寻拒绝了。
其实,李寻这种做法在以前的古玩行很常见,莫说是一件雍正笔洗,就是宋朝的官窑洗子也能出手让人。但前提是双方要知根知底,以免东西有去无回。
李寻之所以敢跟金教授玩这招,其实是因为另有所起,他想借助金教授解开权杖的秘密,他隐隐感觉权杖的背后隐藏着一段振奋人心的故事。
次日上午,李寻在胡同口吃了些豆汁油条,便直奔金教授的住址了:海淀区某教职宿舍。
出发之前,李寻已将这个小区核查了一遍,发现是城里数一数二的学区房,虽然建筑年代有些久远,但耐不住它背景强大,很多名人学者都住在那里,如今房价都窜到了数十万一平米。
从另外一个角度看,金教授的身份是立得住了,至少不像那些古玩行做局坑人的主儿。
李寻按照地址进入了小区,他在一排排的红墙阁楼中穿梭,时不时抬眼欣赏高大茂盛的梧桐,清风吹过,沙沙作响,偶尔从身边走过几个年轻的女孩,不禁让人产生回到学生时代的错觉。
经过一番摸索和询问,李寻敲开了一扇破旧的防盗门。
“哎呀,是小李呀,欢迎欢迎。”金教授热情洋溢的招呼着。
李寻点头示意,漫步走进屋:“金教授,您这地方真好,又安静又舒适,和世外桃源一样。”
金教授的眼睛朝着李寻手里的两个锦盒,迅速瞄了几眼,寒暄道:“过奖啦,世外桃源算不上,清净倒是真的,很适合我这种老学究住,你喝点什么茶?大红袍还可以吧。”
说罢,金教授起身去泡茶,李寻将手中的锦盒放在脚边,回应道:“都成,您老就甭客气了。”
李寻见金教授并不急于谈论笔洗的事情,索性也跟着放松下来,环视着房间内的装饰:房间内的家具属于典型的改革开放初期风格,扶手处都有了包浆,淡黄色的墙壁上挂着几个老旧的相框,里面的相片大多是金教授年轻时候的留念。可当李寻走进观看时却被震住了,因为相片中有几张是金教授和国家级领导们的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