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怂样还当过兵?身份文牒和官牒总有吧。”
“没……我追随袁直将军出征负伤被俘,所有能证明身份的文牒都失落在了匈奴,因此……因此无法……”
“娘的!你们赵遵将军这么精的一个人,怎么会用一个连身份都证明不了的家伙!我怀疑你根本就不叫方杰,是匈奴派来的奸细!”
“不不不,我不是匈奴奸细,你可以问我大周各军的往事,我都知道……”
“那只能说明你探知我军秘密足够多,说不定是赵遵告诉你的!”
方杰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几句话被狱吏逼问的无言以对,好在狱吏没有下令再次用刑,一番恐吓后将他送回了监牢。
花御坊一间百花装饰的雅间中,蹇槊向赵遵敬酒道:“赵将军年轻有为,蹇某先敬你!”
“不敢,咱们共饮之。”
蹇槊又道:“我那不争气的侄子多有冒犯,还请赵将军高高手……”
“冤有头债有主,只希望蹇庸今后不要再受人蛊惑与赵遵作对。”
“不会,我已经严责他了,这小子不成器耳根子还软,容易上坏人当,以后还请赵将军多提携。”
蹇槊在赵遵班闰“大闹”花御坊的第二天就请一位与赵破虏有旧的老臣牵线,赵遵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又请蹇槊帮自己做个局。
“那家伙确实有问题,赵将军发话准许用大刑,我敢保证不出半天撬开他的嘴!”
赵遵摇了摇头:“早就知道他有问题,只是一直以来他都掩饰的很好,我给了他很多机会诱惑他犯错,但他却很能忍。他不动我就没机会找出他背后的人,因此才想出这个办法打草惊蛇。”
“赵将军这招高明,我看这小子受惊不小,要真是奸细一定会设法与同伙接头的。”
赵遵道:“那就劳烦蹇大人把七个人都放了吧。”
“七个人?”
赵遵笑道:“我的两个部下都是大头兵出身没有城府更不会演戏,我怕他们搞砸了便请来了四个帮手,不然怎么说打就打起来了!”
蹇槊挑起大拇指道:“赵侯想得周到,连自己人都瞒了他还能不上当?”同时心中暗想赵遵小小年纪心机之深令人胆寒,以后千万不要得罪这个人。
“我就说没事吧,几个狱吏一听咱们是赵将军的部下,问了几句就把咱放了!”张小四洋洋得意。
徐九斤敲打他道:“赵将军和那些二世祖不一样,他一向爱惜名誉,咱们不给他争光就罢了,不能再给他抹黑了。”
“俺知道了。”
“咳咳……”缀在后面的方杰忍不住咳嗽了几声。“方杰你怎么一直咳嗽?”张小四关心道。
“没事,着凉了。”方杰不敢承认自己挨了打,将外衣裹得更紧了。
“回吧!”徐九斤说。
张小四叹了口气:“好不容易出来玩一天,打了场架关了半天牢,酒还没喝好,真是败兴!”
“我……我还有点事,你们先走,我随后便回去。”方杰说要离开一会儿。
“你认得路吗?别像刚出来似的一头扎到城门口了。”
“不会……”
“你觉得方杰会去见接头人吗?”班闰站在闹市的一栋楼上问赵遵。
“难说,如果方杰是奸细,那他就是最愚蠢的奸细,聪明的奸细会隐忍潜伏,笨奸细会像受惊兔子到处窜,不过接头人若是肯见他那也一样蠢!”说罢二人飘然下楼远远地跟着方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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