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成煦一拳砸在姜岁脸颊旁边,姜岁毫无所觉,用自己柔嫩的脸颊蹭了蹭男人的手背,祁成煦大脑充血,几乎不能思考,他有些不可置信又觉得非常丢脸的缩回自己的手,匆匆忙忙的进了卫生间,医生来的时候他已经又恢复了祁家二少的人模狗样,只是换了条新裤子。
他一脸冷漠加嫌弃,好像是有人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来看姜岁的。
姜岁发烧有些厉害,将近四十度,医生给他打了退烧针,有些犹豫的看了祁成煦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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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成煦眯起眼睛:“你那是什么意思?”
医生咳嗽一声,道:“二少,夫人的身体一直不太好,以前就总是感冒发烧的,大少爷养的也比较精细,很多病对普通人来说没什么,但是对夫人来说可能会要命,所有您以后……还是别这样了。”
祁成煦本来就心虚,被他这么一说,好像他对自己嫂子硬了这事儿已经闹得天下皆知了般,凶神恶煞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样他了?明明是他自己不知检点!”
医生呆呆的:“我是说,大少爷的死您有情绪是正常的,但请不要故意让夫人穿湿衣服睡觉……”他小心翼翼的看着祁成煦,“您说的,和我说的,不是一件事吗?”
祁成煦:“……”
祁成煦脸色铁青:“当然是。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是这个蠢货自己穿着湿衣服藏在衣柜里,要不是我,他死里面都没人知道。”
医生的表情明显不太相信,但是祁成煦也不想解释了,让医生觉得他是个会使小手段折磨姜岁的神经病总比让医生觉得他是个会对姜岁硬的变态要好。
当天晚上有人约祁成煦去喝酒,祁成煦坐在床边,一只手拿手机一只手拿体温枪,试了下温度,已经回到正常体温了,他又摸了摸姜岁的额头,温热的,总算是不烫了。
“二少?”电话里的的人没听到回答,不由得问:“二少你听见我说啥了不?”
“不去。”祁成煦没好气的道:“我忙着呢。”
这时候姜岁翻了个身,发出几声嘤咛,大概是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东西,紧紧的抱着被子,看着怪可怜的。
对面听见了这声音,立刻猥琐的笑起来:“难怪不跟我们玩儿,原来是身边有人啊……二少你不是一向不碰外面的人吗?这是转性了?”
祁成煦骂道:“你脑子里除了这点事儿了还有别的吗?我嫂子发烧了,照顾他。”
“啊?你嫂子在你床上!?”
“……滚。”
祁成煦当然不可能一整晚就在姜岁身边守着他,他亲哥都没这待遇,更别说是嫂子了,确认姜岁已经退烧后,祁成煦就打着哈欠去了客房。
几乎是房间里陷入黑暗的刹那,姜岁就做了个诡异的梦。
他梦见自己好像被无形的手死死按在床上,那只冰凉的手沿着他的脊椎骨头一路蜿蜒,像是弹钢琴那般优雅,又带有极强的侵略性。
姜岁手指抓紧了床单,身体像是一把拉满的弓,那人慢条斯理的赏玩这张华美的弓,挑逗他脆弱的弦,让姜岁在梦中也不得解脱。
雪白的身体在床上扭动,宛如一尾搁浅的鱼,而后他骤然扬起脖颈,浑身绷紧,从无边无际的噩梦中醒了过来。
青年猛地翻身坐起来,大汗淋漓,心跳急促,房间里的灯骤然被人打开,祁成煦赤着上身靠在门边,轻啧一声:“嫂子,生着病呢,就这么耐不住寂寞?”
姜岁懵懵的看着他,没有反应过来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祁成煦的眸光落在床单上,姜岁才发现被单上的痕迹。
“我……”姜岁难堪的咬着唇,想说自己没有,但他又忽然觉得解释也没有意义,于是沉默的侧开脸,不想再跟祁成煦说话。
“喂。”祁成煦半夜发神经,夜闯嫂子房间就算了,还弯腰凑近了人家,一脸挑衅的说:“你不换床单,就这么睡啊?”
姜岁眼睫发着抖,不敢去看祁成煦的眼睛,声若蚊讷:“……不要你管。”
祁成煦轻哼一声,“你可是我嫂子,我不管你谁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