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周元珍居高临下地道:“我在等着你来找我,怎的,你已经把我忘记了?”
周兴晟低下头,不敢去看周元珍,“没有。”
“那你怎么不来找我?”
周兴晟痛苦地抱住头,“我如今这副模样,去你家恐怕先被人打出来了。”
“谁敢?看我不教训他!”
周兴晟忙道:“我就是打个比方罢了。”
高炎借口要去寻一身干净的衣裳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二人的时候,反而没有人说话了。
周元珍有很多话想说,可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周兴晟也沉默着。
直到高炎带着衣裳回来,二人仍旧没有说话。
周元珍默默地站了起来,“我先回去了,你也别喝酒了。我知道你伤心,可自暴自弃绝对不是你爹娘想看到的。你从前不是无所不能的吗?”
“那是以前……”
“以前和现在又如何?你不还是你吗?”
周兴晟蓦地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盯着周元珍。
周元珍被他看得脸颊微红,“我先回去了,下次再来看你,你别再喝酒了。”
周元珍匆匆地出去了,上了马车回去了。
周兴晟怔愣了好久,才起身出去了。
周兴晟找的人是周兴昊。
二人约在外头酒楼里见面。
一坐下,周兴晟开门见山地道:“我想经商,你能帮帮我吗?”
等过了几日,周元珍再想去看周兴晟的时候,却发现周兴晟不见了,桌子上还留了一封给她的信。
看完信,周元珍又哭又笑。
她用袖子抹了把眼泪,索性把心一横,掏出怀里随身携带的周兴晟送她的那块玉佩,“啪”地一声拍在了桌子上,随后拂袖而去。
可还没走出去,她又折了回来,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将玉佩又收了回去。
周兴晟这一离开,就是许多年。
周元珍顶不住家里人的压力,最终还是嫁人了。
再说珍亲王造反的事细细地查去,还查出不少和珍亲王有勾结的人,还将伍家也牵扯进来了。
伍贵妃悄悄地送去给珍亲王的密信,全部都在了萧时敬的手里,人证物证俱在,这一次伍贵妃再也逃不了了。
当圣上派人来传伍贵妃过去的时候,伍贵妃先去找了苏兰烟。
那些密信竟然落在了萧时敬的手里,那肯定都没有送到珍亲王的手上。
毕竟她和珍亲王早有约定,看完密信后珍亲王会第一时间销毁。
只是伍贵妃晚了一步,苏兰烟已经出宫去了。
一问,是周兴昊亲自将人带走的,伍贵妃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又痛苦又骄傲,她的儿子确实是成材了,成长得比她想象中还要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