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离开晏书珩,偏偏有人不乐意,大掌更用力地托抱住她,贴得紧紧。阿姒双脚都不沾地,想离开也无法,无法,只能继续连着,可晏书珩还要在她耳边低语说笑。
“糟糕,是少沅哥哥啊。”
这句“少沅哥哥”让阿姒更为羞耻,身上一阵紧,青年的语调亦变得不平稳,同时夹带了蛊惑和危险。
“若被他发觉,你我该如何?”
他说的只是被撞见后的难堪,可阿姒蓦地想起去岁上巳在马车上,他揭穿她装失忆后说的那些话。
原本她和他是夫妻,经他这样一说,仿佛他们是什么不正当的关系,是对背着人野外私会的野鸳鸯。
她更紧张了。
晏书珩也愈加肆意,竟恶意随着少沅经过时的步调而动。
来人的脚步放轻,他便轻来轻往,来人脚下一重,他亦一步走到最底。来人加快,他成了狂风骤雨,来人放慢,他则化为春风。
短短须臾,阿姒被磨得快疯了。
此时再想起,她忍不住腿发软,既迷恋那样隐秘的放纵,又恼恨他的捉弄。祁茵只当她是羞于琢磨那些器物,调侃地笑笑:“可要我教你?”
阿姒赶忙摆手。
“多谢阿茵好意,只是,我和他平日都很忙碌,也无暇亲近……”
祁茵笑了,她才不信呢。
他们成婚才三个月,阿姒面颊白里透红,整个人都像枝头成熟的桃子,她是过来人,如何不清楚?
祁茵狡黠地凑过去:“你难道就不想拿捏拿捏晏书珩?”
阿姒手一顿,被这句话打动了。
往日总是他欺负她,尽管她沉浸其中,可偶尔也会气不过。
于是她硬着头皮听下去。
说罢这些事,她又与祁茵叙了会旧,很久到了正午。
祁茵走后,阿姒思忖再三,翻出深藏柜中的那个箱子。看着箱中五花八门的一应器物,阿姒回想祁茵的话,脑中构思出一些画面,脸愈发地热。
水榭内,放了冰鉴,凉意从中丝丝溢出,驱散些许闷热。
日头升到了最高处。
晏书珩回来时,阿姒正躺在竹制的矮榻上歇晌午觉。
她鬓边渗出些细汗,黏在白皙的面颊上,神似雨打后的芙蓉。晏书珩看了会,执扇为她摇来微风。
此时情景,像极在竹溪时。
她因为偶然记起过去的蛛丝马迹而难过睡去,他便替她摇扇。
日若白驹过隙。
算起来,那已是将近两年前了。
两年后,她成了他妻子。
“妻子”这个字眼意味着责任,也意味着独属他一人的亲近,让人心念微动,晏书珩俯身搂住阿姒,在她唇畔浅吻。
他放开她,在她身侧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