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星泽对此倒很是好奇。
“儋州城来往的客商许多吗?竟能让你们专门准备一块这样的地方。”
说到此处,掌柜明显兴奋了几分。
“当然多!从南烨来的那些西洋货物和粮食布匹,若想运往京都,我们儋州便是必经之路。”
越星泽眉头微微簇起。
她记得从北境进京其实还有另外一条水路可走,只是行船诸多事杂,更为适宜运货而已。
潮音陪伴在越星泽身边多年,自然耳濡目染也懂得这些,站出来问道:“这些客商为何不通过锦河水运?那样岂不是更快。”
掌柜的笑僵在了脸上。
“这位姑娘想是许多年未出过京都了吧,竟连锦河有水匪也不知道。”
水匪!
府兵们瞬间警惕起来。
儋州城就紧邻着锦河,如此情况之下,说不定哪天水匪就会攻破城池。
越星泽也联想到了此处。
她回想起方才穆青舟说过镇守儋州的将军秦良业是穆阳的旧友,瞬间计从心来。
“潮音,等下替我去给穆郎君传个口信,就说约他一同用晚饭。”
“是,主子。”
越星泽洗了个澡,又整理了一下衣裳,准备去隔壁客栈见穆青舟。
并非她想多管闲事,而是因为过了儋州不远便进了北境范围。
在北境附近有这样庞大的一股隐患,竟没有人上报朝廷,这让越星泽感到有一丝不安。
她自认为北境仍牢牢掌控在镇南侯府手中,就算穆阳接任北境节度使,也只能是领着
空职。
但事实好像偏离了应有的轨迹。
便是在越星泽前世的记忆里,锦河水匪也未曾存在过。
越星泽换上一身大红色云锦折枝纹缂丝襦裙,斜插一只累丝金凤,薄施粉黛,对着铜镜露出一个如花般的笑靥。
北境的情况究竟如何,等下便可以从穆青舟口中得知了。
此时此刻,坐在隔壁客栈的穆青舟却是欢欣鼓舞。
“我就知道,没人会拒绝得了我北境节度使之子的身份。”
随行的小厮垂着头,听见穆青舟自言自语,心里颇有些怨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