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子忽然震了一下,倏地看姜樾:“你为什么也会……”
他面无表情地站起来。
半瓶干白不至于让人酩酊大醉,但也会燥热,柳虞感觉哪里堵住一样梳理不清。
“姜樾。”
“我说过,我不介意当替代品。”他到柳虞面前半蹲,拉住她的手。
“但你不是……”柳虞的脑子糊涂又混乱,一下子理不清思路。
她低头不知道应该看哪,直到被他按住,对上视线。
瞳仁里影影绰绰,有她熟悉又看不透的光。
两个人的影子在模糊的目光中愈发重叠,语言卡在喉咙,发不出音。
不重要,全都会被他覆盖上来的唇吞入肺腑。
姜樾的手掌遮住柳虞的眼睛,让她百分之百地投入在重叠的唇,切身地感受他。
随后双脚离地,被他抱起,在眩晕中转移阵地。
他没打算灌醉柳虞,因为他知道区区一瓶酒喝不醉,但并不代表毫无用处。
他反倒希望她是清醒的,七成或者八成。
接下来的全部都顺理成章。
惦念许久的温暖和刺激将他吞没,怀中的柳虞抖成筛子,他温柔地吻她的额头:“不够,再来一次好不好?”
她不说话,面露疲乏。
姜樾却越战越勇,迅速恢复体力,继续晃动。
动机不纯,手段卑劣。这些罪名不用别人说,他就会自觉地扣到自己头上,但谁不是如此呢?
*
在外面玩了一整天,哪怕明天要赶高铁,柳虞还是想晚上洗个澡,实际进浴室的时间却比原定晚好几个小时。
她站在淋浴喷头下,冲掉头顶的泡沫,将档位调到最大,让水珠砸到脸上。
鼻子忽然觉得有点酸。
想忍但没忍住,整个胸腔都被揪住一样难受。
她的腿本来就发软,现在更是快站不住。
听到浴室里传来异样的声音,姜樾顾不得太多,冲进来拉开浴帘。
湿漉漉的头发披在后背,柳虞那双通红的眼睛与他对上。
看到这张脸,她缺氧般用力呼吸。
姜樾不在乎被水淋湿,上前两步,将她一把拽到怀里。
“哪怕我不和他分手也可以吗?”柳虞问。
“嗯。”姜樾的下巴死死压在她的头顶,“我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