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家人和沈敬玄、谢逐青都没有到场,他看了一眼,来的全是其他高管,面孔很熟悉。
“等他俩没什么营养的话说完,我们就能走了。”齐元霜看了眼时间,打了个哈欠。
他的手肘和小孩子似的晃了晃,碰碰陈方旬的手臂,又好奇心大起似的,观察陈方旬的衣领袖口。
陈方旬虽然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冒犯齐元霜,但看齐元霜的动作,他很难不联想到摇着尾巴打量人的小狗。
特别闹腾,但动静小,并不显得吵闹不安分。视线也没有冒犯的意思,纯粹就是喜欢观察人。
他站在原地不动如山,任由齐元霜好奇打量。片刻后,才像抓捕犯人那般精确和齐元霜对上视线,格外无奈道:“今晚这么兴奋?”
有尾巴,尾巴都要摇成螺旋桨了。
齐元霜一定,否认道:“没有啊。”
他胡说八道的时候神情也不会有太大变化,让人压根看不出来他在说真话还是假话。陈方旬朝他挑了挑眉:“不兴奋,那就是好奇。我今晚有哪里很奇怪吗?”
这一身衣服也没有哪里出错。他不是九年前的愣头青,现在衣柜里都是定制的西服,学商务礼仪的时候就没有走过神。
陈方旬保险起见,还是低下头检查了一遍。
没有任何错误,他抬眼看向齐元霜,脸上适时露出一点困惑,希望齐医生能给他一个答案。
他大多时候都是点到即止,一旦追问到底就很难让人招架的住。
齐元霜“唔”了一声,对他说道:“没有奇怪的地方,就是看你好看,多看一眼。”
夸人用语直白,语气赞赏意味居多。陈方旬失笑道:“你那是多看一眼吗?”
都快成扫描仪了。
“要收门票吗?”
“看吧看吧。”陈方旬对他时刻跑偏的思路也是服气,之前还会跟不上“年轻人”思路,聊天聊多了,到如今竟然也能和他有来有往:“要摆什么姿势吗?”
“还有这种好事啊。”齐元霜惊喜道,他装出一副天降馅饼的娇俏模样,被陈方旬揉了揉头发:“怎么那么贫呢。”
“我在我妈肚子里的时候,胎教听的就是相声。”齐元霜说,陈方旬听了捧哏似的道:“令堂真是高瞻远瞩。”
紧跟着他就听齐元霜和他说宁寻弈的胎教内容:“哪像宁寻弈,听得都是巴赫肖邦。”
陈方旬无话可说,想到宁寻弈下午的惊世发言,虚心求问:“那他擅长古典乐吗?”
“他是个音痴,两只老虎都能唱走调。”齐元霜毫不留情把宁寻弈拆台拆了个一干二净。
陈方旬和他插科打诨消磨时间,何思言和姜京月的废话快到底,他俩马上就能走。
齐元霜正和他聊着,却意外瞥见一道身影:“嗯?傅长阙大伯今天晚上也来了?”
陈方旬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傅长阙的大伯傅承正和傅夫人傅兰在聊天。他虽然上了年纪,但仍旧是一副儒雅相貌,很有一副君子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