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新鲜呗。”鹿姜直接上厨房端菜去了。超市被李虹隔了个小厨房出来,就为了自己做饭方便,十分狭小,鹿姜无论来多少次都不习惯:“你这厨房得改改,太小了。”鹿姜刚说完,想了想又道:“算了算了,我那边也要重新开店了,你一日三餐直接过来吃好了,你一个人还懒得动手。”李虹白了她一眼:“谁做菜?你做吗?那我不吃。”鹿禄闻言,忍不住笑了笑,鹿姜做的菜可谓是人间毒药,就连上辈子鹿姜没有离婚,李秀红后来一直看不惯鹿姜,也从来没有让鹿姜进过厨房,毕竟那味道实在是难以形容的诡异。鹿姜轻哼了一声:“我给你提供场地和材料,你做饭。”李虹睁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世上还有这般厚颜无耻的人,却又听鹿姜又道:“你可以把林驹带过来一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李虹能打什么主意?不过就是想让林驹和鹿禄来个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罢了。她顿时笑了笑,立刻就凑了上去:“这不是感情还是从小培养的好嘛,我以后天天给你做饭,后半辈子我全包了。”这般肺腑之言,却只换来鹿姜的鄙夷。李虹立马不服气地看着鹿姜:“你别不信,你当年要是和那谁谁在一起了,哪来现在这么多事?”鹿姜瞥了她一眼:“什么那谁谁,我不知道。”“就是林司业啊,他要回来了。”搬家以及上幼儿园林司业,这个熟悉的名字。鹿禄听到这里的时候,不由愣了愣神。上辈子梁家总怀疑鹿姜同林司业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但梁秋却是个窝囊废,从不敢对着鹿姜当面说,只敢在心里怀疑,然后去外面花天酒地,欠下更多的外债,压在梁家人和鹿姜身上。可实际上,林司业一早就进了部队,几乎没怎么回来过,也就隔几年休个探亲假,甚至上辈子鹿姜去世的时候,鹿禄也从未听闻过林司业回来的消息。因此,鹿禄也一直觉得所谓的林司业和鹿姜的流言蜚语,不过就是梁家人在无中生有,可从李虹的话语中,怎么好似是林司业一直暗恋鹿姜,但鹿姜不同意?鹿禄没有说话,期待着李虹同妈妈多吐露些事情,可两人却转了话题,不聊这个了。“九月份得送鹿禄去幼儿园了吧?”李虹一边吃着饭,一边问道。“嗯,是得去了。”鹿姜看了鹿禄一眼,“她性子太软了,又不爱说话,我都不放心她出去。”李虹也看了一眼鹿禄,跟着叹了一口气:“唉,还好我家是个儿子,要是个女儿,那真是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磕了绊了都得担心半天。”“谁说不是呢。”鹿姜说着,情绪也低落了下来。鹿禄低着头扒饭,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李虹赶紧道:“所以,让鹿禄去二小吧,和我家林驹一起,让林驹照顾照顾她。”二小,全名第二示范幼儿园,虽然比不上市中心幼儿园,但也差不倒哪儿去,还有一大优势就是距离野鹿歌舞厅很近,这附近马路都修好了,还有公交直达,交通也方便,而且就算不用公交,走路也能来回。“我本来想让鹿禄去市幼的,以后直接就读市中心小学了,初高中也都在一块儿。”鹿姜拿着筷子一点一点地,戳着碗底的小花,说着自己的思量,“而且市幼以前是教职工的子弟就读,教师的子女,怎么着也不会随便欺负人吧?”李虹闻言,冷哼一声:“天真。”随即又道:“你与其指望其他小孩子不欺负鹿禄,还不如指望鹿禄和林驹学得活泼一点,不被其他小孩子欺负呢。”鹿禄眨了眨眼,觉得李虹说得很是在理。上辈子她就是在市幼读的幼儿园,里面打架斗殴的不也大有人在?反而因为对方是教职工子女,老师们不敢轻易得罪,全都隐瞒了下来,呈现出来的就是一团和气的表象。甚至不止幼儿园,小学,初中的打架斗殴、校园欺凌也十分频繁,直到高中才稍微好些,转化成了冷暴力,从实质性的伤害变成了心理上的打击。只是这些鹿禄从没对鹿姜说起过,最开始是不敢,到了后头,已经无人可倾听她的诉说了。鹿姜听着也觉得有些道理,但还是有些犹豫,最后被李虹“嗤”了一声:“你这些年,可真是越活越怂了,二幼我已经联系过了,我们是农村户口,直接交择校费就行,每年这样的学生多得是,市幼还要交其他费用,当然,我看重的倒不是钱,主要还是离得近,我去接送方便,你其他什么也别考虑,你就想想,鹿禄去市幼读幼儿园,谁去接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