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胡说什么!别指鹿为马硬在我头上栽罪名,为妾的事我再想一想,你们别想甩开我。」花贞娘眼神飘忽的落荒而逃,没敢再停留。
当花贞娘一走,一声叹息幽幽而起。
「都是爹的错。」悔之已晚。
「本来就是你的错,要不然娘也不会死。」坏爹!
梅双樱转身进了内室。
「宝儿……」他的乖宝呀!哭了。
「师父,我会守着小师妹的,不会让她有事。」师娘那么好的人,他也舍不得,除了娘之外,师娘是待他最好的人。
「嗯,好好跟她说,不要太倔了,得饶人处且饶人,人和人相处不能只凭冲动行事,给人留后路也是结善缘。」如果把所有人都得罪光了,日后她有事谁肯伸出援手。
妻子的早逝是她心中不能碰的痛,他知道这一生将成为印痕烙在心上,可他能杀了表妹为她偿命吗?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做错了就要自己承担。
「好的,师父,我会劝她。」劝不劝得动是另一回事,他不打包票,毕竟自己的老婆自己疼。
信守承诺的漠生没忘了两人的婚约,他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好,我走了。」女儿这脾性跟她娘一模一样,一生起气来便不理不睬,谁来说情都没用。
女儿宝的梅承勇摇着头走开,不发一语。
父亲一走,梅双樱又出了内室,眼眶红红的,像受了极大委屈。
「大师兄,你也觉得我太狠了吗?」一想到娘永埋地底,她都认为自己太不孝,下手轻了。
「不会。别想太多,要不要出去玩会儿,城西张大户的胖儿子肉多,耐揍。」正好让她出出气。
「玩?」她双眼一亮。
「逮到你了。」
刚一踏出武馆,一道水绿色影子忽地扑过来,从五岁开始学武的梅双樱差点一脚踹出去。
「林芷娘,人吓人会吓死人,你知不知道你差一点成为我脚下亡魂。」吓到她了,她不想成为踹死好友的凶手。
「呿!你夸张的语气怎么还改不了,就你那双麻雀脚能有多大的力气,就我这药箱也踹不破,啊!大师兄好,忘了还有你。」太急着逮这只乌鰡了,没注意左右。
秤不离砣,砣不离秤,形影不离,这对师兄妹的感情也太好了,叫人看了既羡慕又嫉妒。
哪像她和她二哥,爆竹似的,一见面就能吵上两句。
「什么叫忘了还有你,那是我大师兄不是你大师兄,你少乱认亲戚。」大师兄是她的,只疼她一人,谁也别来捡残羹剩肴。
看到两人逗嘴的模样,走在小师妹身后的漠生在心里会心一笑,她们就像两只长牙的狗崽,喜欢互咬。
「你师兄就是我师兄,差不多,你这人就是小气、爱计较,学学我的气度,宰相肚里能撑船。」说着大话的绿衫小姑娘和梅双樱同岁,但个头比她小了一些,看来约七岁左右。
「说我小气,有事别找我。」一说完,梅双樱掉头就要走,不理会小同伴的聒噪,她忙得很。
「别别别,咱们是什么交情,有我就有你,你不能丢下我不管。」林芷娘当下不怕丢脸的抱住她的腰。
所谓物以类聚,梅双樱是众所皆知的爆脾气,打遍天水城的孩子圈无敌手,一群横行霸道的小霸王一见到她就赶紧绕路走,就怕和她撞上会被打得鼻青脸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