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砚会把车停在镇里的客栈,下次要用的话直接就可以用了。”晏憷随后下了马车,示意安砚离开。
上山的路并不难走,毕竟有很多上山求助的百姓,元清观特地开出了一条小道以便于他们行走。
临近道观,玉姝闻到一股淡淡的香火味,难受的捂住口鼻。
晏憷从袖口拿出一道黄符,叠好了递给她,“把这个收好,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她照做,果然在碰到黄符的那刻,身上的不适一扫而空。
“避气珠是可以消去你身上的妖气,但是并不能掩住你妖的身份,贴有黄符的门你不要进。”到了观门口,晏憷柔声嘱咐,捏捏她的小手,“这几天委屈你了,我会尽快办好事的。”
自从她这次回来,她是发现了晏憷以前最爱叨叨叨的礼节全喂了狗,摸头牵手简直是家常便饭。
“好,只要记得三餐都喂饱我,绝对不给你添麻烦。”玉姝乖巧的点点头,并提出自己的要求。
说到这个晏憷脸色愣了一下,马上有恢复如常。
狡磨磨蹭蹭的从下面爬上来,正好听见她最后一句话,内心嗤笑。
真是悲伤的事情,这货好像不知道元清观内禁止吃荤。
晏憷性子冷,但是能力出众,在元清观还是蛮受到师兄弟的欢迎的。
一进入道观,不少穿白色长袍的道士围过来。
“虚玄,你可回来了!你不在,我念经都没动力了。”
“虚玄,你这次回来比往日慢了两日,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你身后的姑娘是来求符的吗?不知道要哪一种的呢。”
“你再不回来小师妹都要把这山给看穿咯。”
“……”
玉姝傻眼的看着一群叽叽喳喳吵个不停的道士们,她第一打破了对道士的误解。都说道士无趣,她见着的第一个道士是火居老头,看着就古板生硬。第二个见着的就是旁边的晏憷,看着好看,但是性子绝对不是欢脱的那种。
“家里有事耽搁了两日,多谢挂念,还有她是我带回来的,不求符。”晏憷言简意赅的解释道。
众白袍:“!!!”
白袍一:小师弟竟然没有直接走人!竟然还和他们解释了!两个问题!
白袍二:玄虚的脸上是什么?!是笑容还是他的错觉!
白袍三:我的娘嘞,今天是什么日子!难道观主要把道观传给最有潜力的他吗,不然怎么这么高兴?!
白袍四:肯定是他的起床方式不正确,一会回去再睡个回笼觉。
等反应过来他话里的内容后,白袍一二三四:靠!靠!靠!靠!
“你的师兄弟真有意思!”玉姝被晏憷拉走,不时的回头看着僵硬的四大门神,“他们站在那里不怕晒吗?”
“他们一直都这样,过一会就好了。”晏憷将她带到房间,“这里比不上清晖院,比较简陋,你缺什么和我说。”
他这句话绝对不是客套,这个房间真的够简洁的。清晖院是简洁,但是至少质量好。但这个房间……
一床一被,一桌一椅,一木柜,没了。
这个照不到半点阳光的地方,他一睡就是十年。
他见她进了房便没了声响,问道:“怎么了?”
转头一看,她泪眼婆娑,豆大的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
不问还好,一问玉姝哇的一声扑到他的怀里,哭的抽抽噎噎。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她在他胸前闷闷的说:“晏憷,今后我一定好好对你。要是我对你不好,你就抽死我!”
晏憷笑了,擦掉她的眼泪,道:“抽死你就算了,你的皮这么厚,抽你我手还累。到时候你辜负我,我就罚你一天不吃饭。”
“好。”玉姝破涕而笑,拿过手帕在脸上胡抹,愤愤不平道:“他们怎么会事啊,我看前面的屋子好好的,怎么就让你住这种屋子,太过分了!你是不是来的时候,没给观主塞银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