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稚小声:“我能进来吗?”
付野不理他。
云稚又问:“有小零食,你吃不吃?”
付野过去,开门一看,所有人都有。
他又把门关上了。
于是云稚走了。
云稚经常过来,大概住院确实无聊,他很快就跟外面的人全混熟了,隔着一道门时不时还能听见他们交谈时欢乐的笑声。
付野独自躺在病床上,看到窗外秋风扫落叶,一片孤寂荒凉。
后来有一次,云稚又冒着一个脑袋,手里拿着一颗橙子,问:“付野,你吃不吃橙子,从心带来的,就两个,我吃了一个,非常甜,这个给你吃。”
付野这才敞开门,接过了那个很甜的橙子。
于是云稚进了他的病房,也像是顺利拿到了此后的通行证一般。
“你怎么伤这么重啊,我记得我在宴会上第一次见你,觉得你可强壮了。”
付野看他好像真的不记得宴会并不是两人的第一次见面了。
巷子里的巧合,付野起初没有放心上,现在也失去了再谈的资格。
最终他也没说。
好在云稚很多话,自己一个人也能说很多。
被他吵了一会儿,付野一抬头,发现竟然已经是晚上了。
付野皱眉,隐约觉得不好。
想赶他走了。
云稚却显然还有话要说,上上下下扫描一眼看着付野,还拿小本子记着什么,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
云稚脸上浮现赧然,声音都低下去了。
他问:“付野,你是处男吗?”
“……”
付野皱眉,赶他走:“出去。”
“哎呀,你别急着赶我走,你告诉我是不是好不好?”
“聒噪。”
付野不可能跟他说这个,直接上手把人往外一推,态度强硬地关了门。
这天之后,云稚开始频繁出现在付野病房,每次都要通过各种手段,旁敲侧击,很想要出一个答案的样子。
“哎呀,你就告诉我吧,我快死了,我死之前一定要知道你是不是处男。”
付野受不了他了,额头青筋直跳。
“我是不是跟你有什么关系?”
云稚脑袋瓜里不知道想到什么,脸上竟然红了,瞥了付野一眼,又挪开,竟然羞耻起来。
小声嘀咕:“你要是处男的话,你跟我做一下爱吧。”
“…………”
付野忍无可忍,上手就想把他往外赶。
云稚跟他相处一段时间,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生疏了,扒拉住付野的病床跟他对抗:“哎呀,你别急着赶我走,我看你肯定是处男,不然不好意思说什么,你别害羞啊,我也是的,咱俩一起你又不吃亏,你考虑一下嘛。”
拉拉扯扯实在难看,他嗓门又大,喊起来估计整栋楼都要知道付野是处男并且两人准备在病房搞基了。
“你可以去找鸭子,我出钱。”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