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言神情微动。
郝运感动道:“原来殿下把我看作亲近的人?那我岂不也是半个皇室了?真是qaq光宗耀祖啊。”
谢异书没搭理他的耍宝,眼底升起一股冷意:“幸亏出征前把阿竹那小子轰回去了,不然就他那个猪脑子,一定被沈奕骗了。还有,回京后一定要尽快除掉沈奕,绝对不能让他接近皇兄。”
楼烦站在门口,脸色变了些许,似乎又有些忿忿不平:“殿下关心的人还真多,连个仆——”
“楼烦。”顾子言截断了他的话,起身,对邹扶晚道:“那便这样定下了。邹太医先回去吧,若是晚了,怕被起疑。”
邹扶晚应下,出门前道:“若是有什么风声,我会及时前来禀告的。”
“有劳。”顾子言目送他离去,回过身,谢异书突然凑到他面前:“你乏了没?赶车赶了一天,我们也去歇着吧。”
四间房,除去主屋,郝运住一间,楼烦住一间,谢异书和顾子言住一间,正好。
谢异书是这么想的,他拉过顾子言的手,在他耳边道:“还疼对吧,走,去床上,我再给你揉。”
郝运没眼看,伸了个懒腰:“哈——我真是困死了,被沈奕这兔崽子折腾了这么几天,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诸位再见,左边那间房我占了嗷。”
他扭着胳膊腿走了,谢异书带着顾子言就要进右边第一间屋子,楼烦却倚在了门口。
谢异书没和他抢,带着顾子言去第二间屋子,楼烦立马闪过来,堵住了门口,谢异书皱眉:“干什么你?”
楼烦双手环胸:“不干什么,我只是不放心主子和旁人一起住,为主子的安危着想而已。”
谢异书对他无语:“那你是要和我们挤一间?”
楼烦摇头,直奔主题:“不,我和主子一间,殿下金枝玉叶,还是自己睡一间的好。”
谢异书不知道他又发哪门子的疯,但他现在确实不想和楼烦吵,于是看向顾子言:“他只听你的,你说吧,你要和谁睡?”
顾子言对楼烦早就不耐烦了,一声“滚”还没开口,楼烦突然胆大包天地攥住了他的手,把他往自己面前拽。
一旁的谢异书:!!!
顾子言本就不太舒服,因此谢异书没有和楼烦拉扯顾子言,而是直接松了手,顾子言被拽到楼烦身前,眼里的警告似乎要冲出来把楼烦戳死。
楼烦虽然知道等着自己的是什么处罚,但还是见不得自家主子被谢异书玩弄于鼓掌之中,于是附在顾子言耳边,飞快道:“主子!你在沈奕那受了那么多委屈,又为了救他那么辛苦,他一点不在乎,甚至连他的仆人地位都在你之上,你必须给他点颜色看看!”
顾子言眼里的烦躁渐渐消失了,换上了一副有些茫然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