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京中二怪事吗?”江黛青笑问。
三个当事人里,竟是山居禅柘寺避世的白杏儿消息最为灵通。她笑道:“这不是一怪在赛马,三怪在看马吗?”
说得步经意一懵:“啊?一怪三怪?不是二怪吗?”
楚明姬倒是聪颖,马上就意识到了:“是有我们的闲话吗?”
江黛青瞟一眼震惊的步经意,学与她们让她们自己领会:“这二怪是,男人婆采了女探花,掌柜的讨好女菩萨!”
白杏儿与江黛青相对而笑,楚明姬脸色变白:“他们!”气得眼眶直泛红:“他们怎么能这样说何姑娘!”
江黛青有些意外,难免出言安慰:“这就受不了了?”她淡淡道:“既然你已经走上了仕途,就该知道,这段路本就荆棘密布,绝非坦途!”她教导道:“你要有一颗强大的心!强大到可以直面一切非议,坚定不移地照着自己的心意走下去!”
曲挽歌含笑,看向清亮的双眸紧紧盯着江黛青的楚明姬。
“堂兄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她眨着眼睛回想。
“哦?”江黛青奇道:“楚明哲吗?他说了什么?”
“嗯”楚明姬学到:“本固方能枝繁叶茂。与其做那些细琐的功夫分自己神思,去妨害他人不如专精自己的事情,在所从事的领域内,成为无可替代的那个人!自然风雨飘摇亦不能动摇”
白杏儿闻言露出了回味无穷的表情。曲挽歌也是一脸若有所思。
江黛青深有同感。
“怪不得艾郎看重他!”她低低道。
“你有个很了不起的兄长。”江黛青恳切地对楚明姬说:“跟着他,好好学!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楚明姬闻言有些激动色,频频点头,眼圈又变得红红的。被江黛青笑道:“天哪!你怕不会是我朝最爱哭的官员!”
楚明姬闻言顿时红了脸:“不是不是!”勉强辩解道:“就被姐姐说得有些心潮澎湃而已”越说越小声。
江黛青笑道:“那是谁方才一说二怪就红了眼?”
“那是”楚明姬低头讷讷道:“他们说我,我已经可以心平气和地接受了。只是惜兮她”
江黛青懂了:“你倒有良心。”
楚明姬忽然省起:“说来还不曾谢过姐姐。”她正色道:“得莫指挥使关照,想也是出于姐姐的关系。请姐姐受我一礼。”言罢盈盈一揖。
江黛青柔和了眉眼,笑道:“既如此,我就代他受你一拜也罢。”竟是不愿居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