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叔叔,”贯水楠皱眉,“师父是不是背着我在忙事?”
银发男人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但贯水楠自己猜到了答案,“是跟这个昼光基金会有关,对不对?”
见凌凛沉默以对,女孩心知猜中,便自顾自讲了下去,“我之前打赌赢了,问过师父是不是有关于昼光基金会的计划,结果他耍赖,只跟我讲了点儿基础,一到关键部分就当‘谜语人’——‘驱虎吞狼’,他这是什么意思,凌叔叔,你知道吗?”
“小江也不是什么都会和我说,”银发男人微笑,“我不知道。”
“凌叔叔,”看着他的表情,女孩直接点破,“你说谎的时候,就会笑。”
这么明显?凌凛腹诽,想起江河清说过类似的话。
“我确实知情,但既然小江没明白告诉你,那就是不想让你参与,所以我也不会说的。”
“可他明明答应过!”
“这是你和小江之间的矛盾,”凌凛淡淡道,“与我无关,不要和我抱怨。”
贯水楠气鼓了脸颊。
明白招惹她并不明智,凌凛因此还是安抚了几句:“小江万事都有他的考虑,这次肯定也是权衡再三,认为‘不知情’对你而言最好,才决定隐瞒。唯有一点我敢保证,那就是小江绝对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我只是个外人,囡囡,除了贯检,你才是他最亲近的人。”
“……是哦。”
听到他这句话,贯水楠唇角起了一个令人捉摸不透的弧度。
不过很快这抹诡异的笑意就被担忧冲散,女孩摆了摆手,“八成是打算狠狠利用这个昼光基金会吧,虽然不知道师父为什么突然惦记起东埠之外的势力,但他开心就好。我对什么基金会已经没兴趣了,我现在只想知道我爸爸是否平安。”
“贯检应该就是正和王顾问在一起,”凌凛重复了一遍,“估计明天就回来了,你不用担心贯检的安全。”
但他自己都心有不安,只是要在贯山屏的女儿面前装作无事。
“那就好……谢谢你,凌叔叔。”
贯水楠依然面带忧忡,不过比起刚来的时候确实已缓和许多,道谢之后便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病床上的男人却叫住她。
“嗯?”
“今晚你留在这儿。明天查房护士那边我来解释,你安心睡觉。”
“……干嘛?”
看到女孩反倒加快朝病房门口移动,凌凛又捏了捏眉心,随后微抬双手表示自己绝无恶意,“你别误会,我只是想告诉你,今晚外面恐怕不太平。”
“因为大鱼节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