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里,居然还真有一笑泯恩仇的剧情。
怪不得关慧娴和埃里克森白忙活一场。
目送宋栖棠母女出门,江宴行反剪了江竞尧胳膊起身,“老实点。”
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
“江宴行,你找警察抓我?我们都是江家人!”江竞尧趁势扭转江宴行手肘,企图将他压向墙壁。
“去你妈的江家人,老子回江家本来就不是为认祖归宗!”江宴行速度更快钳着江竞尧的肩膀,错开他的关节,将手腕内折到底。
“既然GTR的丑事已经败露,你们也该为自己这些年丧心病狂敛财的行为付出代价。”
江竞尧不理解江宴行的脑回路。
即便那些账目被他做过手脚,可每笔生意全经过他的手。
难道检举揭发还能免于牢狱之灾?
江宴行几时这么大公无私了?
“我们付出代价,你也跑不了,这叫偷鸡不成蚀把米!”他步履踉跄,被江宴行押出门口,门外果然闪动着警灯的光彩。
江宴行面无表情抬脚,想到要从坝上下去,而江竞尧毕竟是有身手的壮年男人,索性单手扯掉江竞尧的领带。
眼角捕捉到他绑人的手法,江竞尧心念急转,不敢置信道:“你是……”
“总算开窍,”江宴行不咸不淡接腔,“所以懂了吧?我根本不会坐牢。”
“相反,他们还会给我颁发优秀市民的锦旗或者别的称号,我很快能名利双收,你们希望我身败名裂,我偏要更上一层楼。”
顿了顿,他瞥向宋栖棠母女所在的方向。
宋栖棠的手里依然持枪,边走边回头,防止有人打黑枪。
坝下的巡逻车逐渐靠近,她紧绷的心弦稍微松懈,衔接江宴行夜色下格外幽沉的眼睛,她抿抿唇,提高声调,“下来。”
夭夭脱离了险境,小手圈成喇叭对江宴行说:“江叔叔快来!”
江宴行闲适地招招手,示意她们先走一步。
目睹这一幕,江竞尧颇有些气急败坏,“黑白水火不容,那些找你做眼线的警察是不是疯子?”
“他们疯不疯,我不关心,我只知道一件事。”
江宴行推着他往前走,水果刀不离他后腰,看一眼宋栖棠,目光柔和得不可思议,“你们祖孙得吃牢饭,我却能名利双收,包括抱得美人归。”
“哦对了,顺便再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
江宴行笑笑,干净如溪涧的嗓音融进了水流。
“起跃的股票最近涨跌大起大落,江御肯定安慰你属于正常现象。”
江竞尧的心骤然高悬,不懂他怎么突然提起这茬儿,不安的预感浓烈。
正想开口说什么,听江宴行不紧不慢开口,“金蝉脱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