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南王越加惆怅了,自己的糟心儿子贼心不死,惹祸专门挑杀头的来惹,他恨不得长翅膀飞到他身边,将他打断腿,看他还如何作妖。
想到这里,南王连再来一局的心思都没有了,羞愧地离开了小院。
南王离开后,崔叙看着凌乱的棋子,眼中眸色渐深,自言自语起来,“算一算时间差不多了,可以做准备了。”
“他的意图太明显了。”不知何处走出来的百里谦站到崔叙的身旁,“还好你看出了端倪,不然咱们都要被蒙在鼓里。”
“试探的次数多了,自然会露出马脚。”崔叙挑了挑眉,看着院墙淡淡道:“我只是配合着演一出戏罢了。”
别院灯火璀璨,即使没有宴客,整座院落也通透明亮,萤火虫星星点点地飞舞在竹林中,配个着虫鸣鸟叫,叫人不由地心生恬静。
不过南王的心情却是另一番样子,从崔叙所在的小院离开之后,他迈着大步往自己的院子里走去,两处院落并不近,南王走的又急又快,却不见一丝劳累,压根儿不像是一个年过七旬的老人。
刚一到书房,南王便将书桌上的东西狠狠扫落。
“砰!砰!砰!”砚台、笔墨等物悉数砸落在地面上,溅起一堆碎屑。
门外的侍卫连忙叫人锁住院子,又派小厮去叫人。
穆则来到书房时,看到的就是这
样的景象,南王撑着墙壁,气的浑身发抖,嘴里破口大骂,“逆子!蠢货!没用的东西!”
他这般癫狂的样子像极了南王世子发疯的状态,也只有在这个时候,父子两个才能找到相似之处。
穆则小心翼翼地移开碎物,朗声道:“王爷何必气恼,世子这么做也是受人指使。”
“吾当然知道他是受人指使。”南王坐到一旁的胡凳上,语气冷漠,“若不是他想要抓崔叙,吾哪里来的借口将崔叙接到府中,说起来,吾还得谢他才是!”
“可惜崔叙的嘴实在太严,试探了这么多次,都没有打听到鱼符是否在他的身上。”穆则面露可惜之色,“白白浪费了这么久。”
“会不会是鱼符不在他手中?”南王也有些累了,“经略军被挡在饶州,根本过不来,薛如川在洪州也无力顾及到这边,崔叙他们几个人在宣城难以为继,他是要放弃宣城吗?”
“他若真想放弃宣城,早些时候便离开了,之前提的法子虽然存了敷衍的心思,但也有几个好用的,是他自己不想离开。”凭借着南王的势力,崔叙想要离开宣城绝对不是难事,谢先生还特意透露给崔叙的侍卫一些好走的路径,只是崔叙都没有上当,把犹豫不决性子演绎到了极致,一副想走,但有不能连累南王的恶心样子。
“可若是鱼符真的在他的手中,为何到现在还不拿出来,而且他一直在宣城
,想要调动折冲府兵必须得亲自去一趟。”南王不解地问,他不是没想过派人去暗中搜寻,但是又害怕会打草惊蛇,崔叙会将鱼符藏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