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都打不过,那他的功夫究竟到了何等地步。
“掌门师兄,你没和小阿刁说起我们?”云白突然想到此。
云桀轻咳一声,正色道:“这下你们该相信我所言非虚了?”
前些日自,他收到风鸣的信,开头写道他找到了云逸的徒儿,又道云逸已故去,他震惊之余,心下难以接受,直到信中最后凤鸣画出的那枚玉佩的模样,他才抱着一丝顾虑安排此事,还命人前去白华寺找师父相商。
今日初见,方才将最后一丝顾虑清除。
他今日前去告知二位师弟,他们都说不信,才有了方才的一番试探。但是,当真是不信,还是不愿相信。
“你师父,她……”云德突然开口。
他如何能够相信再次得到失踪十年的师妹的消息时,竟是她已去了的事实,见阿刁,仿佛年少时的师妹尚在眼前,仍是让他们头痛又疼爱的模样。
那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知他一个人沉湎在过去,一旁的三人如他一般,同样陷入了回忆。
他们曾问过师父,师妹究竟去了何处,但师父却只是摇摇头,命他们不许再寻,像是藏着什么秘密一般。
可那是他们自幼一起长大,朝夕相处,如同亲生般的师妹,教他们如何能够放得下,一开始,他们疯了般的将她曾去过的地方找了个遍,仍旧寻不到半分踪影,这些年,仍旧未能放下。
他们曾在心中无数次希冀她只是去寻她心中渴望的自由,遨游这天地之间去了。
阿刁的出现,未使他们欣喜,便带来了这极为伤人的消息。
“师父……她走得很安详,是笑着离开的。”
阿刁眼前浮现她在世上最令人悲痛的那一日,太阳照常升起,她睁开眼睛看到躺在身旁的师父却早已醒来,靠坐在她身旁,似乎凝望了她一整夜那般。
师父是幸运的,她想。她看了看一旁沉湎于过去的三人,若是师父知道,这世上除了她还是有这么多人惦念着她,会不会再撑上一段时日,她又想,也许就像是师父所说的那般,一切自有定数。
“那便好。”云白喃喃开口,本想在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又再次合上。
“师父!”门外传来凤鸣紧急地敲门声,将这沉寂地氛围打散。
“进来。”云桀收回思绪,将他唤了进来,“何事?”
凤鸣步子迈得极大,粗喘着气,不经意地看了眼阿刁后,说道:“师父方才说的那群大夏人不知为何在清风客栈闹事,客栈内的客人被伤,官府的人被打了出来,只好前来求助。”
“官府一向做事拖沓,为何今日动作如此之快。”云白面露诧异,略带不解。
“据说是……”凤鸣看了眼阿刁,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开口。
“究竟怎么了?”云德凛言。
他也察觉道了凤鸣的不对劲,究竟何事,竟让他今日变得如此闪烁其词,忙追问道。
“据说,带大夏人将客栈围住,里面有……”
“难不成是哪位皇亲国戚在里面?”云白猜测,想必这才是官府出兵速度如此之快的原因,只是,这江州城天高皇帝远,临近武林大会,到处都是江湖之人,哪位公子王孙回来此处凑热闹。
凤鸣担忧着阿刁在场,不知如何开口,但若不再营救,若出了什么岔子,怕是更难交待,于是咬咬牙,“谢大将军的两位公子也被困在里面。”
“谢大将军?”
就在云白还在纳闷谢必安的儿子这个时间来江州做什么的时候,一旁的阿刁却突然抓住凤鸣的手,颤抖着声音道:“谢知非人怎么样?”
“我们都被拦在外面,不敢轻举妄动,里面的情况暂且不知。”凤鸣见阿刁一脸紧张,抓住他手腕的掌心布满了汗珠,力道愈来愈重,忙得说道:“你先别急。”
谁料,她却突然松开他的手,猛然朝门外跑了出去。
“小阿刁这是?”云白疑惑地看向凤鸣,不知她为何突然离去。
凤鸣不知如何说起,看了眼师父,剑眉紧拧。
“凤鸣,还不去追?”云桀扬声,凤鸣连忙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