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虽装扮齐整,但能明显看出来是赶了几日路,在城外歇脚的。”
“从此条官道的方向和夫人您的口音推断,您应该是从京都来的吧?”
越星泽饶有兴致的点了点头。
“你继续说。”
年轻郎君脸上多了些自得的神色,声音也上扬了几分。
“儋州城乃大晋腹地,过了儋州便是南洲和北境。而前往南洲有更近的路线,夫人选择在此处过路,想来应是前往北境府城做生意的吧?”
越星泽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有一点我不认同。你如何确定我是前往北京做生意的呢?也可能是随夫上任。”
年轻郎君眨了一下眼,忽然笑得灿烂。
“在下不才,便是新任北境节度使穆阳之子穆青舟,对北境官员的调动有几分了解。”
“在下观夫人一身气度内敛自持,想必也是出身世家高门。近日来北境并无四品以上的官员调动,夫人便只能是去做生意的了。”
越星泽心底微动。
还真是巧啊。
她
此次前往北境,第一个要拜访的就是这位新任的北境节度使穆阳。
去岁康乐伯大败,北境节度使一职便暂时空置。
直到今年三月,定坤帝才派了心腹大臣、睿王妹夫穆阳前往北境任职。
穆青舟没有等到越星泽的回复,还以为她是被自己的身份震惊到了,心底自得更加。
他向来自诩风流,虽然眼前这位夫人已经成婚,但其品貌是他在京都时也未见过的上佳。
便是不能红烛帐暖,花前月下陪着喝点酒也是妙极了,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越星泽略思索片刻,给出了答复。
“原来是穆郎君,失敬失敬。”
穆青舟也报以一个客套的笑意。
“夫人谬赞了,不知夫人该如何称呼?”
越星泽假笑道:“夫家姓程,郎君且称呼我一声程夫人吧。”
姓程?
还是从京都来的。
穆青舟想到近日来京都闹得轰轰烈烈的程太傅刺杀太子一案,脸色不禁变了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