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个程字可是极贵。”
穆青舟没有直接询问,但意味深长的语气也提醒着越星泽,他知道京都发生的那些事。
越星泽不太在意。
她出京前往北境的消息没有做太多遮掩,只要有心便能查到。
眼前这个穆青舟虽然也是北京节度使穆阳的儿子,但并不是受宠的那位嫡子,而是早逝姨娘所出的庶子。
换句话说,对越星泽并没有太大的利用价值。
越星泽的笑容冷了些。
“我与郎君萍水相逢,本以为还
算投机,谁知郎君竟这样抨击我的夫家,看来我们是无缘同路而行了。”
美人忽然冷了脸,穆青舟有些急。
“夫人怕是误会我了!吴郡程家本就在大晋是赫赫有名的世家,我夸赞一句,也是想讨夫人欢心。”
越星泽这才面色稍缓,低声道:“我夫家和吴郡程家没有任何关系,也高攀不起程太傅的门楣。”
穆青舟附和道:“程太傅已经倒台了,夫人和他没有关系还是好事呢。”
两人谈话之际,潮音已经从城里出来了。
“夫人,客栈已经订好了,是城西的天涯客栈,奴婢将其二层全包了下来,没有闲杂人等。”
穆青舟眼神瞬间一亮。
“竟是这样的巧!我所住的客栈就在天涯客栈旁边,等下夫人可以和我的车队一同进城。”
“家父与此处的守城将军秦良业是旧友,随车队一同进城,可以省去不少检查的时间。”
潮音盯着像只花蝴蝶似的散发魅力的穆青舟,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妥。
这人对县主有意。
潮音的笑容也变得淡了几分。
“那奴婢便替主子谢过这位公子了。”
穆青舟摇了摇折扇:“客气了,说不得我们还要再同行一路呢。”
越星泽一行人跟着穆青舟的车队进了城,在潮音的指引下到了天涯客栈。
客栈不大,上下两层的装潢却截然不同。
掌柜一边引着越星泽往楼上走,一边解释道:“客官有所不知,这儋州城里的客栈都是
这样装潢。”
“因为来往的客商和达官贵人有许多,贵人们都爱清静,不想和平民百姓们混着住,咱们做生意的就专门腾出来一层,等着贵人们包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