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把自己的衣服脫下,鋪蓋在上官雲月赤的肌膚上,她抱起她痛苦悲喊:“月!”那兩名侍衛在打開石門,就很識趣的回避,沒有一同跟隨進去。鍾禦醫被推的一屁股墩到地上,他很理解駙馬的心理。他無奈感歎說:“駙馬老朽是醫者,不會有什麽不潔思想。但上官小姐的傷勢,真需要即刻處理,若是晚上一時半刻,老朽怕她會熬不過去。”上官雲月的傷勢很嚴重,幾乎是皮肉外翻、碎肉疊加,傷口內還有大量鹽巴侵染傷口,若不仔細處理,肯有腐敗跡象。一聽這話,左子涵立時嚇得麵無人色,她忙放下上官雲月,撲通一聲跪下,瘋狂給鍾禦醫磕頭大喊:“太醫!你一定要救救月!一定要救她!一定要替我救救她!我不能沒有她!”“駙馬!你快起來!這是老朽本職,老朽一定全力以赴。”鍾禦醫趕緊起身扶她。“你快救她!快救她!”左子涵在鍾禦醫的攙扶下起身,她又拖著他到上官雲月身邊站定:“隻要太醫你能救醒她!子涵願以命換命!隻要你能救她!”“好好好!老朽這就替她處理。”鍾禦醫連連擺手,示意駙馬不要激動:“駙馬你先冷靜下來,老朽絕不會讓她有事。”他邊說話的同時,邊已經開始為上官雲月重新處理傷口。定罪這邊左子涵還待在地牢刑房陪著上官雲月,公主寢宮那邊在半個時辰後,也終於東窗事發。按照慣例,前去伺候公主沐浴的宮女,在看到赤身躺在榻上,且榻上還淌有一團血跡、和公主那灰白的臉色時。立時嚇得宮女驚聲尖叫:“啊!公主!公主她!她”聽到宮女尖叫聲,兩名守候在外的侍衛,也立時衝房來,結果待看到公主赤身躺在榻上。兩人頓時窘迫的紅著臉背過身,衝宮女大喊:“還不快把公主衣服穿上!”“啊啊!是是是!”宮女早已嚇得語無倫次,她在寢宮著急忙慌四處找尋不到公主衣服,隻得到衣箱櫃重新拿。她這一打開衣箱櫃,才見到今日公主穿的衣裙被整齊碼放在內,她忙拿上幫公主穿上。待觸碰到皇甫雅身體,宮女才驚覺公主原來還有氣息,且身體也還是熱的,她頓時暗鬆口氣,若公主薨,她們這些公主府的奴婢們,就全都得下去陪葬。“公主怎麽樣?”侍衛們沒能第一時間看清皇甫雅的狀況,都隻以為公主還睡著,或是有些小傷之類。“你們快去把鍾禦醫他們請來!公主她受傷嚴重!還有駙馬!駙馬在哪?!”宮女邊給皇甫雅穿衣,邊回答。兩侍衛一聽公主受傷,立時明白是駙馬所為,霎時兩人互看一眼點頭,一個去請禦醫,一個去緝拿駙馬。去請禦醫的侍衛,在招呼完禦醫們到公主寢宮治療,他便擅作主張騎上一匹快馬、趕赴皇宮告知皇上及皇後。去到地牢緝拿左子涵的侍衛,寒沉著臉看向兩旁站著的同僚問:“駙馬可是還在內?”“是的,還在刑房。”一人見他臉色極差,不由出口詢問:“這是出何事了嗎?”緝拿侍衛答:“公主被駙馬所傷,我需要緝拿他前往審問。”左子涵見上官雲月已經無甚大礙,又聽到侍衛三人對話。她在刑房答道:“我就在這守著雲月,那也不去。你們進來把我拷上吧,我不會反抗。”三人麵麵相覷一眼,緝拿侍衛進房,目不斜視走至左子涵身前,拿過刑房架上的鎖拷對她說:“得罪了駙馬!”他雖說的客氣,可臉色卻十分難看:“但你必須先跟屬下去見公主!”說時,直接扯過鎖鏈拉著她往前走。左子涵沒有反抗,她回頭對鍾禦醫說:“多謝太醫。若雲月醒來,請不要告訴她我來過。”她不想雲月為她擔心,她把皇甫雅傷的那麽重,她就沒想過自己還能活著再來見她。鍾禦醫聞言衝她點頭,拿起她蓋在上官雲月身上的外衫,忽又重新為她披上,輕歎一聲說:“上官小姐她是有意識的。”左子涵聽得麵色驚異,待她想回頭確認鍾禦醫的話,可緝拿她的侍衛卻不讓她得償所願。“話已說完,就走吧駙馬!”侍衛毫不客氣的猛的拉拽一把鐐銬,迫使左子涵不得不踉蹌往前。等到兩人出來,守候在外的侍衛再度把刑房關上,就此阻絕左子涵一切回頭看的念想。此刻,公主寢宮。宮女們都井然有序的在裏麵忙進忙出。禦醫們,集體為公主止血包紮,縫合傷口。皇甫雅在針線穿過臉頰時,就已經痛醒,就算用麻沸散,穿過皮肉的痛意,還是讓她痛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