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想擺動手腳,四名宮女分四頭有序的把她按壓住:“公主且忍一忍。”為她聚精會神縫合傷口的禦醫,已是滿額細汗,一旁有另一位禦醫給他擦拭。等到皇甫雅臉上傷口縫合完,左子涵也剛好被拖拽著進到公主寢宮。侍衛用手一按左子涵脖頸,就使得她跪倒在皇甫雅榻前:“公主,屬下已把駙馬帶來。您看要怎麽處置駙馬?”左子涵挺直背脊、昂首挺胸跪在地上,她冷冷注視著,一臉悲絕看向自己的皇甫雅。“你當真就能如此狠手傷我!就隻因那上官雲月!駙馬!你!你當真好狠的心!”皇甫雅氣到連聲呼吸,身體上的痛,都遠遠比不過,她此時心中猶如萬蟲蝕骨的痛。“你傷我的月,我就不能輕饒你!”左子涵狠絕的看向她,厲聲道:“你把我的月,打成重傷!倘若我早知情,就不會讓你活到現在!”皇甫雅被她這話氣到直接吐血,她哀絕的閉上眼,冷冷說:“先把駙馬軟禁房中,等候本宮稍後處理。”“是。”侍衛皺眉再度拉拽起左子涵,把她帶回書房看押。皇甫雅這樣處理駙馬,讓寢宮中無數人噤聲不語。明明駙馬都說出如此大逆不道,一心想要置她於死地的話,公主卻還要婦人之仁,想著留下駙馬性命,這該是何等癡人。但這是駙馬跟公主的私事,他們這些人本該是要回避。如今回避不了,自也沒誰敢去說駙馬半個不是,慫恿公主立時處決駙馬。左子涵被收監在書房,手上鐐銬沒有被解開不說,還被點住穴道,嘴中還被侍衛用一塊布條束縛住,這隻是為防範她咬舌自盡。“得罪了駙馬。”侍衛冷冷看她一眼出門。皇甫雅的傷勢隻在臉上,待把傷口縫合好,就隻剩下脖頸那一圈淤青,身體基本沒在有什麽損傷。禦醫們這才抹一把額上冷汗的同時,各自心中也是大鬆口氣啊。前往皇宮通傳的侍衛,在被請到禦書房詳細稟報皇上公主被駙馬所傷後。皇上頃刻龍顏大怒:“這駙馬當真反上天了!來人!擺駕公主府!”在得聞消息的皇後,也擺駕前來找尋皇上。皇上隻是暗瞪身邊奴才一眼,倒也準許皇後一同前往。一路上,侍衛就被皇上威嚴震懾,好一番嚴刑拷問。這駙馬公主的日常生活,侍衛都盡量想挑好的說,可是奈何實在好的沒有,三兩句話就被皇上、皇後套出實情。皇後在得知五年來,她的愛女過得不如意,還竟遭受左子涵的冷待苛責。她氣憤不已說:“這等不知感恩、領情的駙馬?雅兒還留著他何用?”後皇後又看向皇上懇求說:“皇上,依臣妾看,若不就此廢除賈生駙馬身份!其他還敢以下犯上傷害雅兒,這等負心、忘義之人!就該天下共之問斬。”皇上也是聽的麵沉如水,他最一開始就打算廢除左子涵狀元身份。當初若不是皇甫雅絕食威逼、又說動皇後進言,那左子涵哪至於還留在宮中這麽多年?又怎會有今日傷她一事發生?皇上再是心中不滿皇甫雅為著左子涵忤逆他,但到底還是自己的女兒。他隻冷冷道:“朕覺可,就依照皇後的意思辦。”今日就是任憑皇甫雅如何尋死覓活,左子涵駙馬的身份皇上廢定不說,她的項上人頭,皇上也是要斬下,好以儆效尤。順帶也可借此打擊,拔除上官府越做越大的勢頭。“謝皇上。”皇後隻還以為皇上會不恩準。“嗯,皇後不必如此。”公主府內。皇甫雅正還躺在榻上喝著藥湯,寢宮外,就聽一聲太監高唱:“皇上、皇後駕到!”皇甫雅一聽到這聲高呼,立時推開藥碗,從榻上坐起,怒聲質問寢宮中一幹宮女:“是你們誰私自進宮通稟本宮父皇、母後的?”“奴婢等沒有!”宮女們嚇得紛紛跪下同聲說:“奴婢們一直都安分待在公主府,不曾有半刻離開。”還不待皇甫雅繼續審問,皇上就已經黑沉著張臉進來。這一見皇甫雅臉上纏繞紗布,他立時怒吼:“賈生何在?!把他押來見朕!”“雅兒!”皇後見狀,更是幾步走至皇甫雅身邊握住她的手說:“這該死的賈生!他怎敢鬥膽如此傷害你!母後絕不會輕饒他!”皇甫雅見此,立時下榻跪下求情:“父皇、母後,這都是兒臣自己造成的!不關駙”“你住嘴!”皇上怒聲嗬斥:“那賈生本是上官府姑爺左子涵是也!你強納他為駙馬,就已是遭下諸多話柄!他今日又如此傷你!豈有把你放在心上過?!且你們五年不同榻!你還強留著他有何意義?!”